本文目录
- 曹雪芹为什么要删掉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片段
- 《红楼梦》第十一回的回目是什么
- 在情史淫乱的《红楼梦》中,最大的“八卦”是什么
- 从“老爷”“太太”称谓看《红楼梦》的成书年代
- 红楼梦中被贾宝玉“意淫”最多的一位美女是谁
曹雪芹为什么要删掉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片段
谈到秦可卿,就绕不过天香楼。现在通行的《红楼梦》版本里是一个很模糊的,隐义的版本,里面只出现过天香楼字样,但天香楼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完全看不到了。这不是初稿的《红楼梦》。现在的版本是有很大的修改删减的。甲戌本第十三回篇末脂砚斋的评语:“天香楼秦可卿淫丧,作者用史笔也。
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嫡是安富尊荣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可见,现在通行的《红楼梦》在十三回是做了很大的手脚。原来的回目是“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与现在所看到的“秦可卿死封龙禁尉”回目有本质的区别。这不是他的本意,是有人要他删的,“因命芹溪删去”,这里居然用了个“命”字,可见此人与曹雪芹的关系不一般。
脂砚斋为什么要曹雪芹删掉“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段情节呢?脂砚斋批语说得明明白白,“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嫡是安富尊荣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是因为有秦可卿的临终托梦,言辞恳切,深谋远虑,所以脂砚斋让曹雪芹在小说中赦免了他的罪孽。其实更直接的原因是秦可卿向王熙凤临终托梦有一句话很触到脂砚斋的心,无限的伤感,即“树倒猢狲散”,这原是曹雪芹祖父曹寅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很真实地道出了曹家由盛转衰的悲凉景象。
脂砚斋既是曹家的亲密之人,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曹雪芹的父亲,曹寅的儿子,当然读到此处,不免悲从中来,很自然想起父亲的这句话来,想起曹家种种的衰败情形。出于这样一种心境,所以,他才让曹雪芹笔下留情,饶了这个“淫荡”的秦可卿。
《红楼梦》第十一回的回目是什么
第十一回 庆寿辰宁府排家宴 见熙凤贾瑞起淫心
宁府上下为贾敬贺寿,王夫人、邢夫人、凤姐、宝玉前去祝贺。尔后凤姐和宝玉去看望秦可卿,宝玉落泪。宝玉走后,凤姐又和可卿深谈良久方告辞。凤姐在园中散步,遇见贾瑞。贾瑞言辞挑逗凤姐,凤姐表面迎合,内心却十分恼怒。秦可卿病情渐重,凤姐不敢将实情告诉贾母。凤姐回家后听平儿说贾瑞要来请安,知其用意,准备用计处置。
第十二回 王熙凤毒设相思局 贾天祥正照风月鉴
贾瑞向凤姐“请安”,凤姐假意迎合,约其起更之后在西边穿堂幽会。贾瑞喜不自胜,如期赴约,空等一宿,回家后被代儒责罚。贾瑞想不到是凤姐捉弄他,过了几天又去找凤姐,凤姐见他仍不悔改,又约他当晚在房后空屋相见。贾瑞不知是计,再度赴约,被贾蔷、贾蓉扣住,各勒索五十两,又被粪尿泼身。贾瑞回家后即发重病,久治不愈。
跛足道人赠“风月宝鉴”让贾瑞只照反面,贾瑞偏照正面,一命呜呼。年底,林如海病重,贾琏送黛玉回扬州。
第十三回 秦可卿死封龙禁尉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脂砚斋称原题为“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说为“上”)
秦可卿病故,托梦给凤姐,叮嘱“盛筵必散”,居安思危,并告知近日贾府将有大喜事。宝玉听说可卿身故,急火攻心而吐血,连夜赶去吊唁。贾珍极其悲痛,愿为秦可卿的丧礼尽其所有,动用了原为义忠亲王老千岁准备的棺木。秦可卿的丫鬟瑞珠也触柱而死,贾珍以孙女之礼葬之。贾珍又为贾蓉捐了个龙禁尉的官职。由于尤氏旧疾发作,无人主事,宝玉向贾珍推荐凤姐,贾珍遂请凤姐协理。
第十四回 林如海捐馆扬州城 贾宝玉路谒北静王
凤姐主持操办丧事,整顿宁府内务,威重令行,赏罚分明,进展顺利。贾琏遣昭儿从苏州赶回,告知林如海身故之讯,宝玉长叹,担心黛玉过于伤心。秦可卿出殡之日,场面浩大,许多名流前来吊唁。水静王也在其中。水静王特意问起宝玉,贾政忙叫宝玉除去孝服前去相见。
第十五回 王凤姐弄权铁槛寺 秦鲸卿得趣馒头庵
宝玉与水静王相见甚欢,水静王将皇上所赐念珠一串赠予宝玉,并劝贾政不可溺爱宝玉,以免荒废学业。出殡队伍经过农庄休整,宝玉、秦钟遇见村姑二丫头,率性可爱。后众人到了铁槛寺做法事,下榻歇息。凤姐带着宝玉、秦钟到馒头庵(水月庵)歇息。
庵内老尼将张财主先把女儿许配守备之子,后又贪财再度许配给李家之事告诉凤姐,凤姐开价三千两,答应出面助张家摆平此事。秦钟与小尼姑智能偷情,被宝玉撞破,成二人笑谈。又逗留了一日,众人方辞水月庵,秦钟与智能难舍难离。
第十六回 贾元春才选凤藻宫 秦鲸卿夭逝黄泉路
秦钟途中受了风寒,加之与智能偷期绻缱,身体失调,只得在家歇息。凤姐果然出面帮张财主解决纠纷。不料张家小姐得知父母退了前夫后自缢,守备之子闻讯亦投河自尽。张李两家人财两空,凤姐坐享三千两,此后更加恣意作为。时逢贾政生辰,贾府上下正在庆贺,却闻宫中有旨,众人惶惶不安,却原来是贾元春被封为贤德妃,贾府一片欢腾。
智能私逃进城看望秦钟,却被秦业察觉逐出,秦业大怒之后发病而死,秦钟亦病情加重。故宝玉不以贾府喜事为喜,直到听说黛玉将至才略有喜意。宝玉欲将水静王所赠念珠转赠黛玉,黛玉因是“臭男人”之物而不取。贾府准备为元春修建省亲别墅,秦钟却于此时病逝。
第十七回 大观园试才题对额 荣国府归省庆元宵
秦钟去世,宝玉十分悲痛,日日思慕。恰逢省亲别墅落成,贾母怕他忧伤成疾,命人带他到园中玩耍。园中诸景尚无匾额,贾政与众清客准备趁游玩之际题上,恰好撞见躲闪不及的宝玉。贾政有意试试宝玉的文采,命他一一题来。宝玉才思敏捷,众清客亦有意奉承,贾政大悦。但途经园内农庄时,贾政以为“清幽”,宝玉却认为“穿凿”,被贾政呵斥。另有一景让宝玉想起太虚幻境之梦,暂未能题。
第十八回 皇恩重元妃省父母 天伦乐宝玉呈才藻 (乙卯、庚辰本无此回,依蒙本回目,程本作“隔珠帘父女勉忠勤 搦湘管姊弟裁题咏”)
宝玉大展才情,众小厮争要打赏,把宝玉身上配物尽数解去。黛玉听说过来探看,误以为前次为宝玉所做荷包也被送给下人,赌气回房,挥剪铰了宝玉托她做的香囊。宝玉心知不妥,赶来阻止不及,也要动气。原来宝玉将黛玉赠的荷包带在里面,并未被下人抢走。宝玉将荷包掷回,黛玉愧气而哭,宝玉连忙劝解,二人和好如初。
贾府上下为元妃省亲一事奔忙,请得妙玉入主园内的道观。元宵节至,元妃归省,命宝玉及众姐妹以景为题作诗。宝玉作诗忘了典故,宝钗为其“一字师”,黛玉代宝玉作诗一首,被元妃评为最佳。丑时三刻,元妃回宫,泪别众人。
第十九回 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元妃将省亲之事回奏,皇上大悦,给贾府不少赏赐。贾府设台唱热闹戏,宝玉不堪其烦,出来散心,撞破小厮茗烟的好事,却并不告发。袭人回家过年,茗烟带宝玉去袭人家看望,袭人似曾哭过,却以言语掩饰。袭人回到贾府,宝玉问出缘由,原来是袭人的家人要赎她回家。袭人虽已抱定不回之心,却借宝玉心急的机会,与宝玉约法三章。
次日,袭人偶感风寒,宝玉让她休息。宝玉去找黛玉,共卧一床,黛玉身有奇香,引发“冷香”、“暖香”的笑谈。宝玉编了个“香玉”的典故取笑黛玉,黛玉拧其嘴,宝钗至,以前次作诗遗忘典故之事笑宝玉。
第二十回 王熙凤正言弹妒意 林黛玉俏语谑娇音
宝玉正与宝钗、黛玉谈笑,却听得自己房内,乳母李嬷嬷正在骂袭人。宝玉赶过去也不好怎样,幸得凤姐过来劝走李嬷嬷。宝玉安慰袭人,晴雯却说风凉话。众丫鬟都去玩耍,袭人病卧在床,麝月一人留守。宝玉为麝月篦头,被晴雯撞见嘲讽。薛姨妈之子贾环和宝钗等人赌骰子,输了耍赖,宝钗为他掩饰,莺儿却不服,说贾环不如宝玉,贾环哭,被赶来的宝玉劝回家。
贾环回家后向薛姨妈搬弄是非,恰好被凤姐听见,凤姐一番抢白,让贾环和薛姨妈无话可说。宝玉与宝钗得知史湘云到来,去贾母处相见,遇见黛玉。黛玉知宝玉和宝钗在一处玩,赌气回屋,宝玉赶来劝解,又被宝钗推去见湘云。黛玉越发哭个不止,宝玉又回来劝慰,对黛玉表明心迹。湘云过来玩耍,黛玉笑她说话咬舌,湘云“咒”黛玉将来找个咬舌的郎君。
在情史淫乱的《红楼梦》中,最大的“八卦”是什么
《红楼梦》中最大的八卦莫过于在宁国府门口喝的烂醉如泥的焦大的那句“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焦大这样大放厥词却没有得到惩罚这是因为焦大曾救过宁国公的命,所以宁国府上上下下都要对其另眼相待。而焦大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却混成了不堪的模样,这也是因为焦大的目中无人,更是因为焦大没有办法融入到那种需要靠人际关系生活的圈子。
而焦大所说的那句“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其中指的是贾珍和秦可卿以及贾赦和贾珍的母亲。贾珍和秦可卿这段乱伦的关系在《红楼梦》中是不止一处两处的细节提到。就比如作为贾蓉的媳妇,却自己单独拥有一间屋子,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秦可卿身上的病。焦大所说的,肯定主体上是宁国府的人,不会扯到荣国府去。
而宁国府里头的儿媳妇也只有贾珍的媳妇尤氏和贾蓉的媳妇秦可卿,贾珍的父亲贾敬出家当和尚去了,所以宁国府里头便只有贾珍和秦可卿这一对符合焦大所说的爬灰的爬灰。秦可卿死的时候,贾珍比贾蓉还伤心。而焦大的后半句“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指的是贾珍的母亲和贾赦。这事还得从惜春说起。冷子兴介绍元春、迎春、探春的时候都说了父亲名讳,而说惜春的时候,只说了这是贾珍胞妹。
而后来王熙凤也将惜春归到了贾母的孙女名列。而且惜春是尚在襁褓的时候便被贾母给抱了过来,说要她们姐妹在一处。这抱过来的活儿还是王夫人去做的,并没有叫身为长房的邢夫人去抱,可见同贾赦有关系。而说是贾珍的胞妹,那也就是贾珍母亲所生的。正合了焦大那句话。
从“老爷”“太太”称谓看《红楼梦》的成书年代
在《红楼梦》书中荣国府内,家庭成员之间的称谓,在大多数场合较少使用真正意义上的亲属称谓。以宝玉为例,他在绝大多数场合,对父亲不叫俗称的“爸爸”,也不叫雅称的“父亲”,而是称为“老爷”。同理,对母亲一般也不叫“妈”或“母亲”,而称为“太太”。
随便举几个例,如第三十四回父亲贾政叫下人传话,要宝玉去陪贾雨村说话,他很不情愿地说:“有老爷和他坐着就罢了, *** 定要见我!”这是背后称父亲为“老爷”,也有当面叫“老爷”的时候,第十七回宝玉随父亲题咏大观园,在对稻香村的评价上父子发生争执,宝玉认为“不及‘有凤来仪’多矣。”贾政听了道:“无知的蠢物!你只知朱楼画栋,恶赖富丽为佳,那里知道这清幽气象。终是不读书之过!”宝玉忙答道:“老爷教训的固是,但古人常云‘天然’二字,不知何意?”顶得贾政勃然大怒,连骂“无知的孽畜”。
再说宝玉对母亲的称谓,仅举一例,可见一般。书中第二十八回,王夫人同宝玉、宝钗一起谈论一味药的名称,王夫人错把“天王补心丹”叫做“金刚丸”,被宝钗纠正后,王夫人笑道:“是这个名儿。如今我也糊涂了。”宝玉道:“太太倒不糊涂,都是叫金刚、菩萨支使糊涂了。
“老爷”这个称谓在《红楼梦》中出现的频率很高,据有的红学专家统计,仅在前六十回中就大约出现了185次之多。除了有明确所指者之外,一般情况下这个称谓均指贾政。“太太”一词在书中出现的频率比“老爷”还要高,一般情况下也仅指王夫人。不仅宝玉如此称呼,弟弟贾环,妹妹探春,也同样称呼其父亲贾政为“老爷”,称呼嫡母王夫人为“太太”。不仅兄弟姐妹如此称呼,就连老祖宗贾母在众人面前,也常用“你老爷”、“你太太”来称呼自己的儿子、儿媳。至于家中仆妇丫头,就更是一律以“老爷”、“太太”相称了。
对《红楼梦》中家庭成员互相之间的这种称谓法,越是熟读《红楼梦》的人越是习以为常,以为诗礼簪缨的贵族家庭本应如此,没有什么奇怪。其实《红楼梦》荣国府中的这种称谓是很奇怪的,如果在家庭外面的公开场合,这样称谓无可厚非,但在家庭内部,特别是父子、母子一起亲切交谈时,用“老爷”、“太太”直接称呼父母,就不是很正常了,最起码在亲情上显得很不自然,很隔膜,很别扭,很有距离感。
拿《红楼梦》书中其他家庭与荣国府相比,亲人间的称谓也显得很不一样。书中薛家,宝钗、薛蟠对薛姨妈人前称“母亲”,背后叫“妈”,显得很亲切自然。史家的史湘云父母双亡,依靠叔叔婶子生活,在人前提起叔叔婶子,史湘云也是以叔婶称呼,未见叫“老爷”、“太太”的现象。王家的王子腾兄弟没有直接在书中出面,但王夫人、凤姐谈起他们来,也没有使用过“老爷”、“太太”一类称呼。如果说身份地位,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差不多,都是公侯身份,为什么唯独贾家使用如此特殊称谓?
《红楼梦》书中出现的这种现象,在当时的其它小说中是否也有呢?我们用《儒林外史》来加以比较。在第四十四回里,有一节很趣的文字:汤镇台见自己的侄儿开口就说“禀老爷”,怒道:“你这样下流!我是你叔父,你怎么叔父不叫,称呼老爷!”讲到两个公子身上,他又叫“大爷”、“二爷”,汤镇台大怒道:“你这匪类,更该死了!你的两个兄弟,你不教训、照顾他,怎么叫‘大爷’、‘二爷’!”
照《儒林外史》的描写看,在家庭中不使用“叔父”、“兄弟”这样的亲情称呼,而代之以“老爷”、“大爷”、“二爷”一类称呼,竟是“下流”、“匪类”、“该死”的行为,是“不长进”、“油嘴油舌”的表现。称呼“叔父”尚且如此,称呼亲生父母更不当人子。按照汤镇台的逻辑,《红楼梦》贾府中上下人等,几乎就全部是加一等的“下流”、“该死”的“匪类”了!
红学界一般认为,《红楼梦》和《儒林外史》是同一时代即乾隆年间的文学作品,为什么在家庭称谓上出现如此巨大的差异?有人认为是南北地域上的差异所致,这是说不通的。尽管我国南北方对父亲母亲俗称的用词不同,有“爹”、“爸”、“娘”、“妈”之分,但雅称还是一样的。不论南方人还是北方人,在家庭中称呼父母为“老爷”、“太太”都是反常的。《红楼梦》贾府这种反常称谓的出现原因,应该有两个方面:
其一,是时代的差异造成的。在乾隆时代,称呼叔父为“老爷”是“匪类”行为,有《儒林外史》可证;但在康熙四十年前,却有个乱称“老爷”、“太太”的时期,有《聊斋志异夏雪》的记载为证:
丁亥年七月初六日,苏州大雪。百姓皇骇,共祷诸大王之庙。大王忽附人而言曰:“如今称老爷者皆增一大字;其以我神为小,消不得一大字耶?”众悚然,齐呼“大老爷”,雪立止。由此观之,神亦喜谄,宜乎治下部者之得车多矣。
异史氏曰:“世风之变也,下者益诌,上者益骄。即康熙四十余年中,称谓之不古,甚可笑也。举人称爷,二十年始;进士称老爷,三十年始;司、院称大老爷,二十五年始。昔者大令谒中丞,亦不过老大人而止;今则此称久废矣。即有君子,亦素谄媚行乎谄媚,莫敢有异词也。若缙绅之妻呼太太,裁数年耳。昔惟缙绅之母,始有此称;以妻而得此称者,惟淫史中有乔林耳,他未之见也。唐时上欲加张说大学士,说辞曰:“学士从无大名,臣不敢称。”今之大,谁大之?初由于小人之谄,而因得贵倨者之悦,居之不疑,而纷纷者遂遍天下矣。窃意数年以后,称爷者必进而老,称老者必进而大,但不知大上造何尊称?匪夷所思已!
丁亥年六月初三日,河南归德府大雪尺余,禾皆冻死,惜乎其未知媚大王之术也。悲夫!
由蒲松龄《聊斋志异》这段幽默诙谐而又悲哀的记载中可以看出,官员、缙绅或举人进士称“老爷”,其妻称“太太”,乃是康熙年间出现的独特现象,而且天下风行,过去只有在“淫史”中才有。由此可以从一个侧面旁证,《红楼梦》应是康熙四十年之前“老爷”、“太太”称谓风行天下时期的作品,而不是乾隆年间的作品。
其二,康熙四十年前虽然有这种滥称“老爷”、“太太”的风气,缙绅家庭也未必全部如此,如前所述,《红楼梦》书中的薛家、史家、王家就不是如此称呼。贾府不分内外均如此称呼,似乎是亲情上出了问题,父子、母子关系显得疏远而又郑重。出了什么问题呢?笔者考证,《红楼梦》的作者是洪,洪家百年望族在康熙十年前后出现了“天伦之变”,由于继母、庶母和异母弟的挑唆,洪和二弟洪昌被逐出家庭,父子、母子之间反目成仇,而且终生没有释怀。
洪创作《红楼梦》的目的,首先就是要表现“家难”,要把自己之罪“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红楼梦》前八十回描写的故事,就是“家难”爆发前家庭中“一个个象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真实故事。故事主人公贾宝玉的创作素材,就取自于洪自己和“二爷”洪昌在家庭中的真实经历。在如此深重的“家难”过程中,洪兄弟与父亲和继母、庶母的关系已经冷淡到了冰点,很可能当时就是以“老爷”、“太太”相称,而不是亲密地称呼“父亲”、“母亲”。
《红楼梦》创作基本写实,“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在封建社会,做人处事的准则至大莫过于一个“孝”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在书中表现子女与父母的矛盾关系是很难下笔的。书中贾宝玉对自己父母的称呼一律为“老爷”、“太太”,正是作者使用“春秋笔法”,显示自己与父母关系之冷淡疏远!其实不止在称呼上,在情节上也暗示了许多宝玉与父母及庶母、异母弟的矛盾,如在宝玉挨打的情节,金钏投井的情节,情雯屈死的情节,赵姨娘魇魔的情节中,都若明若暗地透露出宝玉对父母感情的逆反和冷漠,以及对邢夫人、赵姨娘母子的怨恨。(土默热)
红楼梦中被贾宝玉“意淫”最多的一位美女是谁
所谓“意淫”;指在不通过身体接触的前提下,视觉所见后通过幻想达到思想极大满足的行为。
《红楼梦》中的“意淫”是作者曹雪芹创造的语汇,是指异性之间因为爱慕对方而引起的一种性幻想和性关怀,是一种精神上的 *** ,属于性心理学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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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意淫”一词最早出现在第五回贾宝玉和警幻仙子的对话中。贾宝玉在秦可卿的房中午睡时,做了一个荒诞离奇而又浪漫诡怪的梦。在梦中,当警幻仙子称他为“天下古今第一淫人”时,贾宝玉“唬”了一跳,连忙为自己辩解。警幻仙子又解释说:“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滥淫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 意淫 。惟 意淫 二字,可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能语达。”
“意淫”,历来被人误读误解。现在有的人写文章,把它当成一个绝对贬义的词汇,理解成“在意识里猥亵”,甚至“在意识里跟看中的人 *** ”那样的含义,说谁“意淫”,就是批评谁心思不正,下流堕落。这样理解“意淫”,绝对歪曲了曹雪芹的原意。
那么,《红楼梦》里贾宝玉对他所喜欢的娇美女子是怎么“意淫”的呢?我们来看看书中描写的画面:
第十九回,袭人道:“再不可毁僧谤道,调脂弄粉。还有更要紧的一件,再不许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了,与那爱红的毛病儿。”黛玉听了,嗤的一声笑道:“你既要在这里,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咱们说话儿。”宝玉道:“我也歪着。”黛玉道:“你就歪着。”宝玉道:“没有枕头,咱们在一个枕头上。”黛玉道:“放屁!外头不是枕头?拿一个来枕着。”宝玉出至外间,看了一看,回来笑道:“那个我不要,也不知是哪个脏婆子的。”黛玉听了 将自己枕的推与宝玉,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 个来,自己枕了,二人对面躺下。
宝玉 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宝玉一把便将黛玉的袖子拉住,要瞧笼着何物。
第三十一回,晴雯摇手笑道:“罢,罢,我不敢惹爷。还记得碧痕打发你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作什么呢。我们也不好进去的。后来洗完了,进去瞧瞧,地上的水淹着床脚,连席子上都汪着水,也不知是怎么洗了,笑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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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听了,笑道:“既这么说,你就拿了扇子来我撕。”宝玉听了,便笑着递与他。晴雯果然接过来,嗤的一声,撕了两半,接着嗤嗤又听几声。宝玉在旁笑道说:“响的好,再撕响些。”
第七十回, 宝玉忙上前笑说:“两个大的欺负一个小的,等我助力。”说着,也上床来膈肢晴雯。晴雯触痒,笑的忙丢下雄奴,和宝玉对抓
第二十一回, 湘云洗了面,翠缕拿残水要泼,宝玉道:“站着,我趁势洗了就完了,省得过去费事。” 不觉又顺手拈了胭脂,意欲要往口边送,因又怕史湘云说
第二十四回,宝玉 回头见鸳鸯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束着白绉绸汗巾儿,脸向那儿低着头看针线,脖子上戴着花领子。宝玉便把脸凑在他脖项上,闻那香油气,不住用手摩挲,其白腻不在袭人之下,便猴上身去涎皮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罢。”
从以上我们可以看出宝玉对女性是极端膜拜和欣赏,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平等的关照与接受,具有主动性,同时,又产生双方互应的形态。他要黛玉的枕头,黛玉又娇又嗔地给他,两人躺着面对面地说话,互为欣赏;他请“好妹妹”湘云给他梳头,湘云乐于担承;他要看“宝姐姐”“雪白的胳膊”上的“香串子”,宝钗便“褪”下来给他看
就宝玉自身而言,这种“意淫”则是因情致痴,是一种境界,这是因为:
第一、贾宝玉对娇美女子极为痴迷。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第2回)。“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第20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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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赞美女性天生丽质,温柔洁净,不染尘俗,他同情她们的坎坷遭遇,不惜一切来保护她们,帮助她们,以能为她们尽绵薄之力自豪 这一类事情,在书中多次写到。
第二、贾宝玉对娇美女子刻骨铭心。贾宝玉平生的第一知己自然是林黛玉,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情,矢志不渝。此外,对于宝钗、湘云、袭人、晴雯、金钏儿、平儿也曾生过许多恋情,只是没有像对黛玉那样露骨地表示出来,“好色即淫,情而更淫”,便是此中奥秘。
第三、贾宝玉对娇美女子用心感悟。贾宝玉由“悦其色”,而致“恋其情”,所谓“色”者,即女性的容貌、衣饰、言谈、举止、气息,以及触碰肌肤的各部位,通过眼、鼻、耳、舌、手和身体,去感受、体察、品尝和觉悟。
从以上我们可以看出,贾宝玉对娇美女子的“意淫”是因情致痴,是一种精神境界,是对娇美女子的一种痴迷、一种刻骨铭心......,贾宝玉的这种“意淫”既不像西门庆那样贪得无厌的趴在女人身上发泄 *** ,也不同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它没有实现男女之间真正意义上的性接触,只是在身体和灵魂之间巧妙的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使受压抑的性心理得到了某种满足。来源:危石儿的博客